行汐

瞎逼逼

日记本(part4-6)

把所有存货都放上来,然后这文正式宣告坑了。

其实有写了一点part7,不过已经没那啥欲望继续写了……哦擦还欠好多翻译和脚本,罪孽深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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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看完佐助的第一本日记,我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竟然会在一本小学生写的日记上花这么久的时间,向来粗枝大叶的我还从没这么仔细过。从他记录的时间来看,他写完这本日记刚好过去了一年半,竟然一天都没有落下。这家伙还真是坚持啊,不知该说他太乖了还是太一丝不苟了。我看表已过十点半,想着明天继续看吧,便熄了灯。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那是初冬的阴天,一片清冷暗淡。我梦见佐助站在墓地前,拉着哥哥的手。十岁的佐助身材很瘦小,他紧紧抓着哥哥的手,目光却是看向哥哥而不是坟墓。我笑了,想上前说,你好歹要看看爸爸妈妈的墓碑啊,这个时候佐助突然转过头,却已是他25岁的模样。他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极冷淡。

他对我说了句话。我听不见,我只能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摆出几个口型。我想我是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刚想开口回答他,场景突然切换,变成了我紧紧拉着好色仙人的手站在墓碑前。我变成了十岁的模样,就站在佐助和他哥哥刚刚站过的地方,而那个墓碑上赫然写着父母的名字——

我醒了过来。外面的天色才刚刚亮起,是微亮的一片蓝。我借着暗淡的光看向墙上的钟,才五点半。

我重新闭了眼,但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便躺在床上回想刚才的梦。我刚刚梦见了佐助日记里父母忌日那天的场景,还看见自己站在父母的墓前。他们的世界就像一幅黑白画,没有什么鲜明的,活力的色彩。我突然觉得自己一阵孤独。

梦里佐助对我讲了句话。我在梦里确实是记得的,醒来以后却忘记了。

就这么胡乱想着,再去看钟已经是七点了。我立刻起床去烧我和好色仙人的早饭,独自吃完后留下纸条嘱咐好色仙人冷掉的早餐再热一热,便赶去上班。

第一次很早来到了办公室,同事们一脸惊奇地看着我。总是调侃我的牙这回比我还要晚到,他不可置信地拍着我的肩,“鸣人你竟然起的比我还早!一定是我穿衣服的方式不对。”

我笑嘻嘻地糊了他的脑袋,继续坐回座位工作。

 

工作的时候,我却总想着那个梦,那是个没有太阳云层密厚的阴天,世界一片的灰白,暗淡。佐助拉着哥哥的手站在墓前,穿着黑色的衣服,身子瘦小。

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再适合佐助不过了。


5.

我翻开了佐助的第二本日记。

和上次一样,用剪刀剪。他的密码我试过两次,他自己的生日,鼬的生日(在他的日记里提过),全都不是。一共四位数的密码有一万种组合的方法,我要是有这个心思去破解,还不如直接把它剪开。

佐助会用的字越来越多,日记里的语言也逐渐有些模样。水月依然在他的日记里刷存在感,看样子水月是属于聒噪型的,佐助则更安静些。根据日记里的描述,佐助平时是一个不大讲话的人,但是不讲话并不代表没想法,他把他想说的话全都写在了日记里。

看来是一个不大会口头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到了六年级的时候,一些女孩子开始向佐助告白了。(看到这一段我不由得怨念为什么印象里我就没这种好运。后来想反正现在自己比他活得长跟死人计较什么,于是坦然地看下去——)佐助第一次被女生当面告白,心里挺慌,但脸上没表情,脑子一时短路还语气很硬地回了句“不”然后离开,事后他想起来,他应该好好地跟女生回绝的。后来那个女孩子就哭的很凶。

看完这段我躺在床上笑得胃痛。佐助的反射弧还不是一般的长,第一次遇上告白的女孩子估计是吓傻了,所以整个人和刺猬一样扎了别人后离开——不如说是逃开了。但是他还真是好运,就算第一个女生被拒绝了,后面还有更多的女孩子跑来告白。当作小学前的拼死一搏,就跟中彩票似的,没中就和别人一起丢面子,中了就看着别人丢面子。

小学生可真早熟啊。我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个觉得舒服的姿势,然后看起了他初中的日记。

水月和他上了同一所初中。在初中他还结识了另外两个朋友——都是通过水月引荐的,一个叫香磷,一个叫重吾。四个人经常聚在一起,不管是学习小组还是课外活动,他们都是一个团体。看样子四个人玩的挺好,不过关系有点复杂。佐助察觉到香磷喜欢自己,也同时察觉到水月喜欢香磷。自己就干脆什么都不说,让他们各自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根本不会回应的人身上。

——这是哪儿来的八点档。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女生都向他表白,有公开的,也有私下的,但无一例外都被佐助拒绝了。有哭的很凶的离开了,也有仍然锲而不舍地追着,总之佐助一概没有理,照旧和他的四人小团体玩得开心。有时候那三个人还会帮他摆脱女生的追逐。

估计是佐助也来到了二逼期,他的日记开始有些变长的趋向,还加了那么点青春残酷文学的味道——啧,二逼期的少年总会忧郁这么几年。

我拿起了他初中时的毕业照,仔细地找着佐助——看到了,在倒数第二排,黑发黑眼很显眼地站在那里,长得还真挺好看。旁白站着一个白头发的,估计就是在他日记里的小强水月,下面一排有一个红色头发戴眼镜的女孩子,我想那就是香磷。重吾应该是最上面一排一个高大却长着娃娃脸的人。

这么一眼望过去,初中的佐助的确有那个资本让这么多女生追着他。都说十五六岁的男生没一个好看的,他却完全没有遵循这个定律。

不过这本日记简直就是告白失败的女生的血泪史。

日记里鼬的分量开始少下来。以前基本都是百分之三十水月百分之二十学校剩下百分之五十全是他哥,现在佐助来到了住宿型初中,两人见面也少了。佐助的日记里描写的哥哥一直是苍白的脸,瘦削的身子,积了很多压力,脸上还长出了两道法令纹……我想去找找有没有他哥哥的照片,后来在日记最后一面翻出了一张。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老得这么快。

日记里的鼬是21岁,应当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但是照片里的他要老成很多,脸上布满阴霾,而且身体十分瘦削。他身上有种挥不开的肃穆气场,但给我更多的感觉是压力。他看上去像一个久病未愈的患者。

他在照片里浅淡地向着镜头微笑。他长得和佐助很像,是一个很俊朗的男人。

估计他现在也不在人世了吧。我没来由的这么想着。

他们都死了。还留着几张照片,十几本日记。我只能通过这些去了解他们生前的生活。试图去想象他们曾经历过的一切。

 

6.

佐助从十岁起到十五岁,共记录了五本日记。他每一天都有记。就算是当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他都会一丝不苟的记下来,有时只是干脆的【今天没有发生什么】。偶尔日记本落在哪里忘了写,他会立刻在第二天补上,并且注明自己昨天没写。

对于他来说,记日记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磨灭的习惯。

也许只是藏在心里的话太多,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吧。这个家伙平时也不大说话,但心里路程可曲折了。

我翻开了他高中时的日记本。

01年9月1日

高一报道。

水月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班。香磷和重吾他们在隔壁班。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个初中时的同学,也都来到了这个学校,不过没有和我同班的。

新同学也没什么特别的。有一个同学的头发是金色的,望过去挺显眼。和水月一样聒噪。看着挺烦。

希望以后一切顺利。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应该针对水月黏在佐助身边的小强般的精神吐槽呢,还是应该骂一句“槽那个金发的聒噪同学不会就是我吧!”

我继续看下去。


01年9月2日

开始军训了。

寝室没有和水月分配到一间。倒是和那个金发的白痴分到一间了。

那人很吵。看上去精力过剩,不停地和别人聊。我没搭理他,他说你怎么这么冷淡,那架势好像我不理他他就不罢休。

我被他惹得烦了就对他说了句:“你太烦了。”后来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当,毕竟是新同学。想要道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结果那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嚷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想要跟我吵起来。身边一个死鱼眼的男生拉住了他,叫他别和室友发生冲突,以后还要在同个屋檐下待很久。

那个人怀着怒气走开了。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一天就闹僵的确不好。还是别去理他吧。

01年9月3日

那个白痴估计和我杠上了。

军训的时候因为身高相近,他站在我的旁边。教练说两人对练的时候,他卯足了劲朝我打过去。

明明只是一个白痴而已,我却被他挑拨起来了。我打倒了他。当时身边有很多人都看着我们,议论声此起彼伏。教练拍拍我的肩说挺厉害的,引来一堆尖叫——我应该低调一些的——那个人手撑着身子半倒在地上,看向我的眼神很愤怒。我不知怎么朝他挑衅的笑了下,示意他不要惹我。然后走开了。

那人很晚回到寝室,气鼓鼓地倒头就睡,还迁怒地使劲踢了下床板——我睡在他的下铺。

别去理那个白痴。我这么想着翻了个身。他却像得逞了般地笑了。

真不明白那个人的大脑构造。

01年9月4日

今天下雨。没有出去军训。我们留在班里开讲座。

01年9月5日

今天在拉歌。

身旁那个白痴唱得很响。与其说是唱歌不如说是在吼。脖子青筋暴起,脸憋得通红,像一头野兽。

一晚上下来,我觉得我的耳朵有些疼。

水月趁着那个白痴不在的时候跑来我这儿,问:“你怎么招惹他了,他看你眼神好像你抢了他妹子。”

我说,我没兴趣去了解一个白痴的想法。

我往后翻了几页,佐助一直没提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他只用白痴两个字来称呼那个人。偶尔换成了“吊车尾”“笨蛋”以及一些属性不好的词。

难道说那个白痴真的是我?!不对,我干嘛要把自己带入进去,日记里那人的行为很明显就是没成熟,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张毕业照除了我以外还有几个别的金发的人,说不定那个白痴就是其中某一个金发嘞。

对了,我和佐助又不是一个班的,那个白痴肯定不是我啦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嗯……

我总觉得有点心虚,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01年9月9日

开考测验。我是第一名。那个白痴是最后一名。

01年9月10日

今天又有女生打听我的名字。

我和水月趁着别人不注意,离开了教室去了人少的图书馆。

后来香磷和重吾也跟着过来了。

01年9月11日

开始有人往我桌子里塞东西。

是一盒巧克力。我不喜欢吃甜的,把它给了水月。

水月说:“别再给我了,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就已经吃怕了,你拿给那个金毛吃吧。不过这次女生行动真快啊。”

我想她们要是想送东西的话,不如送钱好了。我也不会把它们扔掉。

01年9月12日

哥哥打来了电话。

他问了我最近日子怎么样。我说近来都好,就是有一个同学挺烦人。

他笑了,说你能够忍受水月这么长时间,对这类人应该习惯了。

我说他的烦可是水月无法睥睨的。况且他除了烦还没脑子。

他说,实在吵得很就换个寝室吧。别影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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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同情起那个人来。

人家其实也就吵了点,被佐助这么嫌弃。现在日记里百分之八十都是那个人了,水月的存在感反而降低了很多。

 

挺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的。但是佐助并没有写那个人的名字,他的照片里也找不到符合条件的人。

要是被那个人知道,平时对他不理不睬的佐助,其实内心对他在意并嫌弃地不得了的话,那个人估计会哭笑不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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